艹他嘛的,我真的打算正经的制作视觉小说了。
比起工作累,比起前途不明,比起自我认同焦虑,更主要的悲哀是我发觉自己在愿意为了一件事发自内心倾力的同时又清醒明确地认识到这一切投入都是没有价值的——没有遗产价值,也没有文化价值;没有艺术价值,也没有思想价值。
啥?你说市场价值?受众?形象?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是这种时时刻刻明确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的意识,让我确认了自己骨子里的虚无主义信念倾向,也让我可以无视自己的个性里和“虚无主义者”完全不像的部分,胆敢给自己贴上“虚无主义者”的标签。
……也正是我如此大胆的接受了虚无主义,我才能说服自己干下去,而不至于因为灰心丧气而撒手罢休。能走到哪就走到哪吧!
昨天那篇文章,《炒作:让游戏行业自行包装历史的危险性》,读起来简直就不像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写的一样。
短短七年,恍若隔世。
当评论者和搞研究的人谈起“游戏业”的时候,他们说的到底都是“谁”跟“谁”呢?——包括玩家社群吗?包括像Rock Paper Shotgun或Nintendo Life那样的网站吗?包括油管和抖音吗?包括学术界作者和学术界施加的影响力吗?
当批评家归罪于“炒作”时,他们说的到底都是“啥”跟“啥”呢?——他们难道不知道,如果没有“炒作”,没有“营销”,没有行业的“鼓励”,Bioshock设计师写的那本《体验引擎》就不会那么出名,“拟真”啊“叙事”啊那些词语也不会这么普及这么人尽皆知嘛?
话说,真的有可能吗?一个不存在“炒作”“营销”“评论”“品牌形象”等市场作用机制的……市场,真的有可能吗?
如果有可能,那样“中立”“纯粹”“自由”的市场,又真的值得追求、值得梦想吗?
想拆椅子,同时又期待椅子不可能因为你的拆解行动而最后被弄坏,这是荒诞的,也是天真的……天真得就像活在18世纪。有良心又有爱的理想主义者们,你们想追随的到底是居伊·德波呢,还是安迪·沃霍尔呢,还是鲍德里亚呢,还是齐泽克呢?选一个吧。无论如何,你们都只能坐在椅子上拆椅子了。
心堵。看见理想主义者,我就心堵。
我真™悲观。